沈谦之惊讶于她猜得这般准确,又难过于外人都能猜到唐宁是真的离开了:“我以为我能留住她的。”
“你拿什么留住她?”岑幼青忽然问了一句,脸上纯真的笑容似乎带了一丝嘲讽,“单凭你对她好么?”
沈谦之有些羞赧:“你这是何意?”
“因为你没有太大的本事,所以你只能凭借一腔喜欢努力地对她好,可她却不见得会接受你的好。”岑幼青渐渐收敛了笑容, “倘若今天你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你一定会有更多的方法留住她。”
沈谦之不认可她的话:“她若不喜欢我,我将她留在身边又有什么意义?”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甘心?”岑幼青看着他的眼睛,说,“因为你现在没权没势,所以你从来都不知道还有别的方式让一个人留下。”
沈谦之沉默了。
岑幼青知道这些话戳中他的痛处了,她握住他的一只手,将那断了的簪子放在他的手心,轻柔而坚定地说:“你娶我,我来帮你变成那种有权有势的人。”
沈谦之惊愕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他,更加不明白她为何会说后面那句话。
岑幼青当然知道他的疑惑,她将袖子卷了卷,露出一截手臂来,白皙的皮肤上竟布满了伤痕。
“这是前几日我替你向我爹求情时,他恼怒之下命人打的。”岑幼青将袖子重新拉下盖上,调皮地笑了笑,“身上还有更多,不过不能给你看。”
沈谦之以为她向他展示伤口,是为了让他承她的恩情,继而答应她的要求,可是他不喜欢她,并不想娶她,只好硬着心肠说道:“你可以不替我求情的。”
“我娘虽是正室,但我爹偏爱姨娘,故而并不宠爱我。倘若不是这次他想用结亲的方式拉拢你,恐怕都要记不得我这个女儿了。偏偏你还拒绝了这门亲事,叫他脸面挂不住,也将气撒到了我头上。”
“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