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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起过, 但是又分手了。”俞之飏看着他:“我母亲认识一个美籍华裔的心理医生,她治愈过很多疑难心理病症,前些天回国在中心医院搞学术交流,我会帮忙引荐过来,你只要说是你找到的医生就好。”

他的神情太过沉郁,严霄虽然憋了很多话,却都没有说出口。

他只好就拍拍好友的肩膀:“放心吧,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

严霄小的时候,是跟双胞胎一起玩儿过的。

后来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好好的小姑娘没了一个,他在家哭了好些天,至此发誓要对那唯一的妹妹好一些。

这么多年来,他也办到了。

作为表哥,比亲哥还要疼爱妹妹,只是偶尔会嘴碎一些罢了。

严霄办事还是很靠谱的,很快就介绍了这位医生给方想想父母。

很和蔼的一位中年女医生,为了治疗直接延迟了回美的日期,方想想在她的引导下,焦躁的情绪渐渐缓解下来。

这一天她破例被允许下楼遛弯,就从楼上的治疗室下来了。

因为是短期的住院,身上还穿着病号服。

前面有一个陪着爸爸来治疗的小孩子丢了气球,她帮忙去那灌木丛里面拿,余光忽然扫到医院的栅栏外面,慢慢驶过一辆熟悉的车子。

午后的阳光照在那车玻璃上,反过来的光一直折射在她的眼中。

方想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指尖滑过尖尖的草针,渗出一丝丝血迹来。

她开始朝着大门走去,沿着路边的街道一直往前走,并不焦急,但是漫无目的,就连鞋子掉了也不知道。

似乎长久以来的憋屈心理需要一个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