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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霜在牢里待了一段时间,在地牢里她甚至都能感觉出来外面的天气开始渐渐变热了。

内阁一直未就黎霜做的事给个定性。等到天气热得让牢里开始有蚊子出来的时候,一个熟人终于来地牢找了黎霜。

看见秦澜,黎霜并没有什么情绪,倒是秦澜在黎霜牢前半跪下来:“将军。”

黎霜叹了口气:“职已经革了,叫我姓名吧。”

“……将军何以为一人如此……”

“秦澜你问过我很多遍这个问题了。”黎霜道,“你知道为什么。”

秦澜咬牙,静默不言,牢中一时便也安静了下来,过了许久,他才道:“是我将猜测报与圣上。”

“我知道。”黎霜答得简单,却让秦澜如被重重扇了一个耳光一样,他垂头不敢看黎霜的眼睛,却听黎霜道,“若是能将西戎未来的太子留作质子,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将是大晋与西戎那份和书的最大保障,你做的事,于我大晋而言是好事,是我做错了。”

从皇帝的角度,大晋的角度,甚至是以前黎霜的角度来想,她着实该坐这大牢,不委屈,所以打入牢起,她对自己的事没有一点辩解。

但秦澜的表情却越发隐忍,最终仿似额上的青筋都要跳出来了一样:“不是!我不是忠君,也不是爱国!”他声音低沉,却带着那么多的混沌与痛恨,恨那远走的晋安,也恨自己,“我只是嫉妒!将军,我只是嫉妒,我对你……”即便已是如此爆发,此时此刻,他还是咬住了牙。

将那些长久压抑的爱恋,再次挤压,堆积,让它们炸裂自己的胸膛,也没办法说给黎霜听。

而黎霜只是看着他的挣扎,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也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以前一开始或许只隔着身份,而现在却隔了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