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孟绪安问,“觉得她的话不可信?”
冯世真摇了摇头,说:“那个阿和……容定坤曾说过,他杀了阿和。他很害怕那个阿和找他索命。容定坤这样的人,不知欠下多少血债。能让他特别害怕的,肯定因为亏欠了特别多。”
孟绪安把手抄在裤子口袋里,靠着窗台站着,哂笑道:“现在一切线索都窜起来了。容定坤——或者说,秦水根,为了抢彩票,杀了真正的容定坤,并且冒充他,诱杀了他的妻儿。甚至还把疫病引入了容家,害死了容家所有能认出他的人。”
冯世真面孔苍白得近乎透明,双眸是麻木的,呆呆地望着窗外枯败的灌木。
“他们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她问,“一个人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地冒充另外一个人?”
孟绪安转头问钱氏:“大姐,你知道你姐夫当初在上海有什么朋友吗?”
“朋友?”钱氏回忆着,“这个不清楚了。不过姐夫为人热情又仗义,特别喜欢结交,朋友可多了!我家那口子就是他的朋友。”
“有没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孟绪安引导着,“比如,同他长得很像的?”
钱氏双目一亮:“哟,还真有一个!姐夫刚去上海的时候救过一个要自杀的人,还替那人还过钱。姐姐怪他乱花钱,他说那人同他长得非常像,觉得很有缘分。我记得他们两人后来还结拜了兄弟的。”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冯世真立刻问。
“不记得啦。”钱氏摇头,“记得好像是泥水工?因为你爹娘为了钱的事吵过几句,你爹说那人找了个修房顶的活儿,将来能还钱。我那口子也是做这活儿的,所以还记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