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定坤和她说不通,干脆不搭理。容太太气得火冒三丈,又不敢在公众场合闹起来,忍得也险些要得心脏病。
冯世真用力掰开了木地板,指甲开裂的手指在木板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她深吸了一口气,从下面拿起了一枚钥匙。
孟九胆战心惊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神混合着惊恐和向往。也许在他的记忆力,生母对他温柔的时刻太少,令他享受之余,又觉得有些不真实了。
冯世真怜悯地看着他,叹了一声。
“你……很乖。”她说完,一个手刀劈在了孟九脑后。
奉命守在门外的保镖早就得过孟绪安吩咐,里面不论有什么响动都不要开门。所以冯世真砸门和九少哭闹的时候,他都纹丝不动。
可没想到,门竟然自己开了。
冯世真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好似看不见保镖掏出来的抢,慌张喊道:“九少发病晕倒了,还口吐白沫!我摸不到他的脉搏了!你快去请个西医来!”
保镖半信半疑地探头望去,果真见孟九人事不知地倒在地上。九少可比冯世真重要多了,保镖立刻冲进去查看。
他刚奔到孟九身边,身后大门砰地一声响,关了个严丝合缝。
冯世真把钥匙一丢,在砸门声中拔腿朝楼梯跑。
走廊的尽头一片明亮,像破云而出的曦光,暖融融的,照在女子如盛着秋水一般透彻清澄的眼眸里,照着她脸颊上如晨露一般的细汗。
冯世真的皮鞋踏出急促的脚步声,朝着明亮处飞奔而去。
“三十八万!7号先生出三十八万。请问还有更高的吗?”主持人兴奋地嗓音都已经变了。
孟绪安面色沉静如水,在一片议论声中放下了号牌,朝容嘉上微微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