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嘉上抱着她不放,一本正经地说:“这样坐一起,重心稳得多,才不容易跌伤。先生没有学过物理吗?”
冯世真气道:“要想不跌伤,下车走路不是好得多?松手!”
容嘉上悻悻地松开手。
司机赶紧轰了一脚油门,轮子碾过一个大水洼,车身又是猛烈地一颠。冯世真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又跌回了容嘉上的怀中。
“瞧!”容嘉上理直气壮地把她紧抱住,嘴唇贴着她冰凉的耳廓,低声说,“不是我不想放手的。”
冯世真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连围巾下露出来的一小截原本雪白的脖颈也染上了绯色。有保镖坐在前面,她又不敢大力挣扎。可容嘉上不怕她和自己扭劲儿,反而顺势调整了姿势,把她搂得更严实了。
“别动了。”容嘉上嗓音低沉暗哑,“我就抱抱你,以后机会也不多了。”
冯世真像是踏空了一级台阶,心漏跳了一拍。在她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身躯就先已经投降妥协。
车摇摇晃晃地开在空旷的荒野小道上,云层低低地压在头顶,收割过的稻谷伏在田野之中。冯世真依偎在容嘉上温暖的胸膛上,同他一起望着隆冬郊外的景色。手指又不自觉地扣在了一起,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车停在了一个土庙门前。
恰好天放晴了,稀薄的阳光从云层后撒了下来,照在庙宇灰扑扑的砖瓦和斑驳的墙壁上。小庙香火显然不旺,门前十分冷清。庭院里有一个小沙弥在扫地,见了施主躬身行礼。里面有老主持迎了出来。
冯世真每年都来一趟,主持认得她,寒暄过后便引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