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世真翻了一个白眼,抽出了纸牌,纤细手指灵活地把牌洗了两遍,掼在桌子上。
“来吧。只教你这一回!将来出去不准报我的名号!”
火车抵达白柳镇的时候,空中又飘起了细雨。天是带着灰的蛋壳青,雨丝如牛毛,寒气逼人。
冯世真自温暖的车厢踏上月台,冷空气灌进肺里,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一把大伞就在头顶张开,遮住了细雨,也遮去了一片天光。容嘉上风度翩翩地撑着伞,把胳膊朝冯世真偏了偏。
“你从哪儿变出来的伞?”冯世真纳闷,习惯性地挽住了他的手。明明看着他空着手下车的呀。
“我会变魔术呗。”容嘉上笑嘻嘻。
白柳镇虽又小又破,可车站外总有三两个招揽生意的黄包车夫。容嘉上却不理他们,带着冯世真走到路口。一辆在这样的小地方难得一见的漂亮的小汽车开了过来。开车的司机正是容嘉上最常用的保镖,副驾上则坐着另外一个保镖。
“白龙鱼服,乾隆下江南呀。”冯世真感叹。
“快进去,里面暖和些。”容嘉上把冯世真送进车后座,挨着她坐好。
“大少爷,接下来去哪儿?”司机问。
容嘉上朝冯世真看。
冯世真说:“桥头有一家东风来客栈,我每次都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