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贵掏了烟,划了一根火柴。火光照亮了他粗犷的面孔。
“七爷有话让我带给你。”烟雾缭绕,他低声说。
冯世真放下了酒壶,“请说。”
“前阵子,西北的军队挖出了一个明朝娘娘的坟,有一批出土的古董,由容定坤的运输队东运,打算从上海走私出海。我们的人一直跟着,中途不慎打草惊蛇,容定坤把东西藏起来了,应该就藏在上海某处。十月十八,这批货会出海。七爷让你在这之前探清藏货之地,以及出货的具体时间。”
那只有半个来月了。
冯世真点了点头:“探明之后呢?”
“货品出仓,需要有容定坤的印信和指印。那个印信,是他随时带在身边的。你需要弄到他的印纹和指纹。容家有个八角亭,亭子边有一株桂树。树上有个树洞。你以后要传递信息,都可以藏里面。我们会安排人去取。”
冯世真早就知道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被孟绪安安插进容家的人。他们彼此不认识,也避免了其中一方暴露或者叛变后,对另外一方的威胁。
冯世真说:“那么……”
喀喇一声瓦片轻响。
有人偷听?冯世真瞳孔收缩!
马大贵第一个反应过来,魁梧的身躯像捕猎的鹰一般朝发出声响的暗处扑去。
墙角那人来不及逃走,被马大贵一手擒住,还没来得及出口的呼救声也被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