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袁岂凉还是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怀抱。
卓理有几缕头发拂在他颊边,随着风的速度,一下一下的,很痒,却又令人出奇的舒适、安逸、满足。
他以前抱过她,清楚的感觉到:她瘦了,瘦了不止一点点。
这个认知又促得他的手臂更深了一圈。
这一晚,他突然重新认识到:这个坚韧的、倔强的、好强的、顽皮的、活泼的、多动的、话痨的女孩,也有这样脆弱伤感需要人保护的一面。
刚才经过一个路灯的的时候,他看到她腿上脚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痕。
有那么一个他字典里出现极少的词:心疼。
这一晚,这个词在他的脑海里频繁出现,更是在他的心坎里频繁上演。
此前,他从不知道的是,原来左胸口那颗东西,除了跳动之外,还能有这么多感触。
这一晚,他突然间意识到,原来抱着怀里这个女孩竟能让他这样满足与感动。
把卓理轻轻的放上车,启程。
一路上,卓理意料之中的沉默。车里只有袁岂凉一圈一圈打着方向盘的声音和老车里传出的机械声。
一轮红灯处。
突然,卓理转过脸,用哭过之后的沙哑口音说,“袁岂凉。”
袁岂凉转脸,看见的是一张很难看很难看的……笑脸。
“好看么?”卓理问。
“比哭还难看。”
这个回答卓理显然不满意,所以,袁岂凉如愿的在她脸上看到愤怒,然后,她还气愤地用沙哑的口音说,“你这块臭冰山,你就不会说句假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