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追捧和拥戴,郑颖一点都不敢张狂。她知道民众是多么善变,今天能载舟,明天也能覆舟。道理都是他们去讲的,结果才是她自己承受的。好的结果是,坏的结果更是。
不过她最近倒是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她越红就越想念沈一帆。
她想人世间最大的孤独与可怜,可能就是盛世繁华的景象,只能自己一个人去赏。
孤独寂寞的时候,一个坏消息向她砸来。
她租住的公寓大楼,租期到了,业主不打算再继续对外租,她得重新找住的地方了。
她数了数自己这阵子赚的钱,算计着买房子的可能性。结果是,还了高利贷之后,她连个毛坯厕所都买不起。
只好去找别的公寓继续租。这种事以她现时现刻的地位,早就不需要自己操心了——为了符合她现在的身份名气,余友谊光各种助理就给她配了仨。所以她完全犯不上为了这事有所苦恼。
可她还是忍不住有一点点抑郁。她想起了她原来的家。她们家本来有套很大的房子,但早前为了抵债卖掉了。要是那个家还在,她哪用得着红成这样了还得像个没窝的老鼠一样,东跑西颠的找屋檐避风躲雨过日子。
郁郁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她去找余友谊,告诉她自己得换租别的公寓了。
余友谊很淡定地说了声:“知道了。”过了一会,他忽然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地话,“你哥留给你的信你看了吗?”
郑颖摇摇头。
她舍不得看。一共就三封信,看一封少一封。不看的话,在那里放着,钓着她的念想,总还是心理有个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