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帆想了想后,对余友谊说了一句话:“其实我刚才那番话的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我是想让您亲自来做这部剧的导演。”
余友谊嘴唇一抖,叼在嘴里没有点的那只烟差点脱口而出。
“我就是个三流经纪人。”他重新叼稳了烟,这样告诉沈一帆。
沈一帆沉吟了一下,微微一笑:“就像您观察我观察得仔细,我没事的时候也比较注意您。我注意到在拍《灰色爱情》电影的时候,其实好多场景都是您导的,并且那些画面,您导得比蔡窦导演更专业,更唯美。”
余友谊已经不是叼着烟了,他在行为上已经构成了吃烟——过滤嘴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他吸到了牙齿之间,他把圆圆的海绵一下下咬扁。
沈一帆继续说:“所以我就想,既然您和蔡窦导演是同学,而您的其他同学也都在别的组里不是导演就是副导演,可见您上学的时候学得也应该是导演,”说到这,沈一帆顿了顿,然后轻声地、带着点试探地问,“可您怎么做起经纪人了呢?”
余友谊把烟从牙齿间抽出来。过滤嘴已经被他蹂躏得惨不忍睹。
他把沈一帆的试探一下子堵了回去:“我这种鬼才要真做了导演,让蔡窦那种傻逼可怎么活?再说带演员多好啊,不用天天盯着监视器那么辛苦,从演员身上抽点成扒点皮就来钱了。”
沈一帆对余友谊给的解释连一个指甲盖大的程度都不信。就冲他跟郑颖身上操的心,操心量可以换算成在他面前同时摆十个监视器。
但余友谊并不想敞开心扉,沈一帆也就不再多问。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有秘密,余友谊有,他也有,不说没什么的,这很公平。
他们后来达成一致,还是选了蔡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