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目瞪口呆,“在您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
太子哂笑一声,拒绝作答。
她尤不死心,“那她到底是谁?”
是谁……是谁……告诉我吧……嗡嗡吵个没完。他这才领教到了女人啰嗦起来到底有多可怕。真想把她拽进来为所欲为,让她知道二胡不是白拉的。可是再看看那只伶仃半挂的脑袋,忽然什么兴致都没了。赶不走,吓不跑,太子的挫折感变得空前大。最后气得没法儿了,自己拽起被子蒙住了头,这下好了,她总不至于把脑袋伸进他被窝里来吧。
然而他似乎过于乐观了,一只手扒拉扒拉,开始拽他的被角,他气得大叫:“我没穿裤子!”
世界终于清静了,被卧重新塞好,帐幔重新放下,书案上那盏油蜡被噗地一声吹灭,内寝陷入了昏昏的夜色里。他这才把脑袋探出来,静静听着,听见她在廊下和德全说话,德全问:“大人今儿不在里间伺候?”
她嗯了声,“主子肚子疼,今儿不方便。我在配殿值房上夜,有什么事儿上配殿找我。”
德全信以为真了,“主子爷身上不舒服吗?我传太医来瞧瞧脉象吧。”
她说没什么,“一霎儿就过去了,想是着了凉吧。”
一来一往抹黑他,把太子爷气得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