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坐在门口的木头扶梯上,看著沐浴在一片细雨中的,自己的田地。
雨中的一切显的静谧安详,一切烦燥喧嚣都被冲淡,洗净。
程一觉得,这时候要是有支烟,就更好了。
他戒烟很久了。
程一坐了一会儿,然後到地里去,给萝卜拔拔草,再给果树除除虫。他现在种了几棵橙子树,一株桃子,一棵石榴还有一株葡萄,虽然种的零落杂乱,但是夹杂著一地萝卜缨子,倒显的别致。地里就这麽点活儿,没什麽别的可干的了,程一就站在桃子树边发呆。
以前游戏里有个人的id叫秋香,种了一地的桃树。她却不为了桃子,只是为了看那开的花。有人和她说,种桃花写诗的那是唐伯虎,不是秋香。她却也不在乎,把一块刻著桃花庵的牌子挂在地头,还把唐伯虎诗中的几句刻门柱上。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到底谁是清醒的,谁是糊涂的。谁是正确的,谁是谬误的,这个没人能说清。但是一弯清溪淌过,零落桃花随流水,缤纷飞粉似华年……
那时候阿斐和他在桃树下驻足,那家夥说……
程一皱了下眉头,他怎麽也想不起来,罗斐那时候说了什麽。
从那一次受伤之後,经常会有这种竟间歇性的情况。记忆仿佛摔出了裂痕,虽然没有忘记什麽重要的人和事,但是有些细节,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