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律超喝醉酒的反应,真是与众不同。
比清醒的人还显得清醒。
小保安倒是很同情我:“你没有带钥匙吧?我替你叫门?”
“算了。”
我摇摇头。
一定神,就加倍的觉得冷。
“要不然,你跟我下去吧,走廊里没暖气,会冻坏人的。下来喝杯茶,要不给朋友打个电话到谁那里挤一晚上。”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就这麽赤著脚跟著保安进了电梯。
电梯的顶板上镶著镜子,抬起头的时候,电梯里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很狼狈,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怎麽看也象是个喝醉酒闹事的不安份子。
小保安虽然嘴上说的客气,但是不管怎麽样他还是办到了住户的要求,把我从楼上“请”下来了。
他用纸杯给我倒了杯热水:“你要不要用电话?”
我点头谢过他,拿过电话来却有点茫然。
我能拨给谁呢?
在这个城市里,我是如此的陌生和茫然。
小保安坐在一边翻本子,一边偷偷拿眼角看我。
我在心里叹口气,屋里的暖气开的很足,不觉得太冷,而身上的碰伤擦伤却都叫嚣著在暖气中苏醒过来,眼角一跳一跳的疼,似乎那里的血管要爆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