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门口走去,沉朔风跟在我的身后。
我脚步沉重,他亦步亦趋的跟着。
在我的手触到手把的那瞬间,沉朔风忽然唤我:「光。」
我的心一紧。
不再是徐先生,而是他从前在枕畔唤我的称呼。
「你听我说几句话。」
我沉默。
「当年,你忽然失去联络,我打你的手机没有响应,去你住处找你,你已经搬家。房东太太不知道你搬到哪去,问你的杂志社,他们也不知道你离职后去哪里。虽然想过要雇用征信社去找你的下落,但怕媒体发现,追究下去,经纪人也不肯让我做这些傻事,后来我海外工作忙碌,便先把找你的事情搁在一旁,一眨眼就是两年……」
沉朔风在我身后说着,不说则矣,一开口就是一大段。
我没有接口,只是看着门板,用理智逼自己走出去,可是脚却没有响应我的理智。
这两年我过得很充实、很平静,生活中没有沉朔风是一种幸运,我并不要他来找我,更何况,还有韩真在我身边。
我告诉自己。
「我一直都想去找你,见你一面,把话说清楚。」沉朔风在我身后,用平静的口气告诉我。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喉咙干涩,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
「你还在生我的气,气我逼你放弃八卦周刊的工作?」
「我没在生气,我喜欢现在的工作。」
我看着门板,不敢回头,连呼吸也不敢用力,怕冰封了两年的心,会就此融化。
「既然你没生我的气,我们可以再作朋友吗?」
事隔两年,朋友这两个字又从沉朔风的嘴巴里面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