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递上一杯咖啡给我,让没吃早餐的我润润喉咙。
「我没有这么喜欢小孩。」我咕噜咕噜将咖啡一饮而尽,设法掩饰脸上落寞的表情。
我跟韩真的关系并非他们想象,我们不是男女朋友,虽然同进同出,一起上下班、吃饭、看电影,但我们却始终只是好友。
韩真是谢语容的大学好友,现在的工作是谢语容辗转拜托好友找到。
我的公司是某个慈善基金会附属的机构,出版非营利性质的月刊,专门报导一些重病病患、安宁照护或贫苦家庭,偶尔也在月刊上刊登一些募款消息,帮助更多弱势族群。
公司人不多,正职人员只有六位,还有一些来帮忙的义工,薪水不多,但同事之间相处得很和乐。
两年来,我生活比过去半辈子都要安定。
一样是记者性质的工作,以前不是二十四小时紧追不放偷、偷跟拍艺人,就是抓到了什么烫手消息死缠烂打,现在我采访的对象都是一些受尽折磨的医院病患,或遭受不幸的贫苦家庭。
再也不需要彻夜跟拍追踪,采访的过程中,最需要的是一份对生命的尊重。
没有耸动的文字,现在我的报导剩下人性的关怀。
跟我合作,一起出入各家医院采访的就是韩真。
这份工作很适合韩真那样纤细温柔的女孩,她细心甜美,采访病人或病人家属时充满爱心,很容易挖掘出更多赚人热泪的故事。
刚进公司时,韩真就对我很好,一一教导我工作上的相关事务,两人也会一起切磋报导文字的内容与修辞。
一年前,父母相继过世,韩真更成为我生命中最大的支柱。
她鼓励悲伤沮丧的我,并且到我家中帮我照料饮食起居,我们交往的流言也从这个时候在公司到处流传。
谢语容曾经偷偷的告诉我:「韩真刚失恋,需要一个心灵寄托,她照顾你,不过像看待宠物般,你可不要对她有什么期待。」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