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怪我。那时候师公带我去雷家堡做客,我理所当然觉得那是师公的至交好友。他这人未免有些太过孤僻,除了雁三儿,鲜少和人来往,雷庄主是个例外。
身旁有个举着火把的人走过去,另一只手里抓着两张面饼,喊着:“二哥?二哥?”
喊了几声不见人应,他嘀咕一声:“不知道窜哪儿去了。”他转身朝人多的地方走去,不时的呼喊一声。
我想,说不定他寻的那位二哥,已经被塞进石隙里,再也不会答应他了。
这些人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为着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他们却没有想过,会为这此把命搭上。
我两世为人已经看过了太多死亡,连自己的死亡都见过。
可是这一刻还是觉得心下恻然。
那饼想必是带给人充饥的。
师公握了一下我的手:“看那边。”
我转头看过去,不知什么缘故,左边沟涧底下的灯火无声的逐一熄灭了。
“是雷启山吗?”
“不是他,他没有这份本事。”
“还有人在这里?”
师公摊开手掌,象蛛网般的纤细银丝从他掌心向外蔓延,流光游走不定。
“我设的阵法被触动了。”
我脱口说:“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