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误会了我的意思:“没事儿,他们发现不了。就算不用幻术,这里也足够黑了。”
我跳到他的背上,他的手托住我的腿,动作也顿了一下,然后才站直身迈步向前走。
我的心跳得很快,不知他有没察觉——除非他是块木头才感觉不到。
“你不累吗?”
“不累。”
我不经意间触到他的耳垂——
好象有些热啊。
不自在的不止我一个人。
我伏在他背上,小声说:“对了,我荷包里还有糖,你吃不吃?”
不等他说不吃,我从荷包里摸出两颗硬硬的糖粒,往师公嘴里塞了一颗,自己嘴里也塞了一颗。
梅子糖酸酸的甜味在舌尖上泛开。
糖粒在嘴里含了许久才消失,我觉得从喉咙到肚肠都是甜意。
队伍终于停了下来。
我在师公背上又踏实又舒服,都快睡着了,这会儿眨眨眼,拍拍他的肩膀,从他背上溜下地。
“到了吗?”
“嗯。”
我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地底下那种潮湿的泥土气味儿,别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