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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飞一向细心,我晚上没吃多少东西他一定是看在眼里了。

“嗯,甜甜的。”

他笑了:“你喜欢就好。”

我掰了一半递给他:“你也吃。”

他含笑看了我一眼,把点心接了过去。

“你的牌子是几号?今天倒没抽着上台。”

他从袖中摸出牌子给我看,牌子正面刻着一把剑,剑锋隐于云中。背面刻的是个玖字。

“咦?这号数倒是很靠前。”

不过那抽号并不是按前后次序来的,所以尽管这号码靠前,今天也没有抽到文飞。

“京城年年都这样冷么?”

文飞摇头说:“也不是,今年格外冷些,我记得这些年都没下过这样大的雪了,还是我四岁那一年,雪下得极大,房上的瓦都被压碎了。半夜里屋里火熄了,我冻得很,娘整夜咳嗽,我替她搓手,想把她的手搓得暖和些……”

我只觉得心酸。他在文家过得那样的日子……比下人都不如。冬夜苦寒,母子两人贫病交加,也不知道怎么捱过来的。

“那会儿厨房有位姓魏的大娘,偷偷给我些柴禾和吃食。我记得有一回拿来的就是和这个差不多的点心。当时觉得这个可真好吃,甜得很。因为不舍得吃,放了好久,倒是时常拿出来看看。”

我轻声说:“你现在长大了,能照料你自己,更能照料月姨了。是了,月姨究竟是什么病?总拖着不是办法,请个好的郎中看看,能除了根的话不好吗?”

文飞苦笑:“你当我不想吗?去年我就托了人,请了一位宫中的老太医来看,却也和其他郎中说的差不多,都说是积年宿疾,要好生将养……”

太医未必就特别灵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