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撑一撑,鱼虾泥鳅就都出来了。
可是,真的乱起来,父亲有把握吗?
齐泰生和魏氏显然是不情愿的,和那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悻悻地做出了让步,圆筒留了下来,那个北剑阁的人却从墙角拎起了一只口袋。
只看大小形状,也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亲生女儿在齐泰生心中的份量,只怕没有一两重。刚才看他们和那个人争执,最后留下的还是他们看重的宝贝。女儿算什么?不疼不痒的,别人要抓要杀要剐,齐泰生也不会皱眉头。
师公淡淡地说了一句:“虎毒尚不食子,齐泰生真是一朵奇葩。”
雁三儿先是气,后来又笑:“他们两口子一心疼爱小儿子,现在只怕还不知道儿子丢了呢,若知道了,看他们的脸色是什么样的,嘿嘿,一定很精彩。”
说得是,我也很想看一看。
“北剑阁也搅和进这事儿里头来了……”雁三儿咂咂嘴:“到底这大宝贝是个什么宝贝?能让人也成仙?还是成山成海的金银珠宝?”
师公说得很妙:“正是人人都想知道,所以才诱人。”
“对”雁三儿一拍大腿:“就象当年香雪阁那个号称江南九州第一美女的,整天遮着盖着不给人看脸,引得人人都想看,结果真见着了,也就……”
师公咳嗽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雁三儿看我一眼,笑着说:“没事儿,小笙才不会为这个生气是吧?”
我又好气又好笑。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雁三儿很不靠谱,兴致勃勃地说:“我也就是想瞅一眼,结果白白期待了那么久,那胭脂浓的跟洒了鸡血一样……”
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对小姑娘说青楼女子有什么不妥的。师公又咳嗽了一声,雁三儿终于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