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嘉许地说:“没错,你能想到这个,就没有白去这一趟。”
我的话几次到了嘴边,想和父亲说——这次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叫文飞,是个极优秀的年轻人……
硬是忍着没有说。
我不知道父亲有没有看出来,最近我时常会恍惚出神,但是父亲什么也没问。
怀里揣着那封信,我在父亲书房门前犹豫了一下,敲了敲门。
“进来吧。”
看着父亲的眼睛,我刚才预备好的说辞竟然没用上,直接说:“父亲,下个月我想去趟京城。”
父亲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也没有立刻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只是问:“去做什么?打算待多久?”
“上回在涂家庄时结识的一位朋友,他家中要办喜事,来信邀我和巫真过去……”
“他叫什么?”
我轻声说:“他姓文,文飞。”
父亲点了点头:“哦,我有些印象,你说起过这个人。不过你们两个姑娘家去男子家中做客,非亲非故的,若是住在旁人家可不是那么回事儿,这和去涂家庄又有不同。若真想去,到京城后就住在你白叔叔的家里吧,住客栈也不是稳妥之法。”
父亲说的很有道理,而且——更重要的是,父亲并没有说,反对我们出门,一个字都没有说。
我从书房出来时有些恍惚,巫真早已经候在外面了,低声问:“怎么样?义父说什么了?他是不是不答应?”
“不,父亲没说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