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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屋里,巫真眼睛发亮,坐立不安:“这人这等厉害法……巫宁,要不咱们也走吧?”

“怕什么,我们又不姓涂,那又不是我们的仇人。”

“唉呀你懂什么。”巫真快把一条手帕搓烂了,眉头皱得紧紧的:“在是非之地,难免会惹上是非。我们自然不是涂家庄的人,可是那来报仇的人可未必知道。要等到被人一剑刺上了再分辩自己不是,那可不冤枉死了!”

“应该是不至于。”我托着腮出了一会儿神,想着明华居三个字,轻声问:“巫真,你听没听说过明华居?”

问过我就在肚里笑话自己,巫真还不及我去过的地方多,果然她说:“没有听过,那是什么?”

“是今天来的那人质问涂庄主的,他问,你把明华居的牌匾怎么处置了,涂庄主听完这话便自尽了。”

“什么?一句话便……”巫真睁大了眼:“来的那人是什么样子啊?这么厉害?”

“他厉害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是他的气质沉稳,不大象个少年人。这句话没头没尾的,让人想不明白。涂庄主自尽,多半是因为……这明华居三个字,应该是他的一个把柄要害,被人拿捏住了,所以……”

我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如果涂庄主横下一条心来把那少年杀了呢?他端起那杯酒的时候,未必没想过这样做。但是那少年的原话其实是。明华居的主人托我问你——也就是说他背后还是有人的,即使杀了他这件事也没有完。

“那人肯定很厉害。”巫真点头,笃定地说:“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只说了一句话就吓得涂庄主自杀?要我说,涂庄主大概是觉得自己若不自杀,落到旁人手里的话,下场只会更糟……明华居,明华居……”她念叨了几遍:“义父和这涂庄主多年知交,他一定知道这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