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真也笑着点头,不过笑容有些勉强。
平时我觉得我们是一样的,可是现在看来,说她是养女,义女的,说不定还不如说她是父亲的徒儿来得响亮,说是义女,这些人似乎都把巫真当成下人一样。说是徒弟,她们却反而会客客气气。这世道就是这样,敬家世之外。还敬本事。两样总得占一样才好。
我捏捏巫真的手,她也回捏了我一下,示意她并不在意。
我们进来时厅里已经坐了几个姑娘,看来都是来拜寿的。涂姑娘替我一一引见,我仔细看她们的动作举止,倒让我看出一个同道中人来,涂姑娘拉着她手,看起来很是亲热地说:“这位是许姑娘。”
那个女子其貌不扬,瞅人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让人觉得心里不快,那目光中没有恶意。可是也没有一点儿善意,在她面前你觉得你好象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没有生命力的物件。
她声音平平地说:“许贵红。”
这和屋里其他姑娘倒是不一样。直来直去的没那么多客套,我也点头说:“我叫巫宁。”
巫真就说了两个字:“巫真。”
她旁边那个女子却笑容满面,她长得极秀气,口气柔婉,不等涂姑娘开口。先说:“我姓魏,单名一个关字。”
真让人奇怪,魏关看起来与许贵红是全然不同的两样人,可是两个人却行动坐卧说话都在一处,看着十分亲密,真是怪事。
“好啦。你们小姑娘们自然有话说,别陪着我这老婆子发闷。去去,荷香阁里摆了茶点了。你们过那边玩儿去,那边凉快,荷花开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