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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看看。”

人和人不一样,即使看到的是同一样东西,不同的人想到的也全然不同。我记得以前雁三儿给我讲笑话,说和尚庙外头掉了一件女子的红衫。来上香的人都能瞧见,可是那想的却千奇百怪的全有了。

雷芳歪着头,左看右看:“嗯。这池子垒的可圆,当时砌这个肯定花不少功夫。”

“嗯,还有吗?”

“你看,这池子象镜子吧?”

还是不得要领。

雷芳顿了下,又说:“奇怪。这到底是咱俩谁的梦啊?怎么也没见个旁人出来?”她想往一旁再挪一步,脚下碰着石子落下去。坠进池子里,咚的一声,池水泛起涟漪。

“这池子下面想来也有泉眼。”雷芳说:“我们家那个池子是引了外头的水……”她没有接着说下去。

是的,我也没见这个庄院引外头的水,下面应该是有泉眼的,否则不会这么久还盈满不枯。水极清澈,池子也不深,几乎可以一眼看透池底。

我忽然愣了。

大的圆是水池,小的圆是坟墓。水池透亮,而坟墓却是实实在在的……

一个剔透,一个实质,两个圆并在一起却又并不相接,有一种游离不定的之感——

我的手伸进怀里,握住那一对触手温凉的幻真珠。

我把珠子拿了出来,玉珠温润,晶珠剔透。这两枚珠子是悬靠在一起的,细看的话四周绾的绳穗并没有绑住穿过珠子。

珠子我看过不是一回两回,可是并不知道它们有什么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