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获至宝,紧紧把包袱抱在怀里。
我藏的东西,只有我能看见。
雁三儿笑着摸了一下我的头:“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几件衣服当成宝贝一样。咱们走吧,船已经等了半天了。”
师公点了一下头,把我负在背上。雁三儿说:“还是我来背吧。”
师公只是说:“走吧。”
他们脚程极快,雁三儿也就罢了,他毕竟是修炼剑法的,身法自然不会差,可是师公和他比肩而行,不紧不慢地有如闲庭信步,速度却竟然一点不比他慢。
“巫真这会儿是不是气得跳脚呢?”雁三儿笑眯眯地说:“可惜不能亲眼看看她那脸色。对了,你见着她了没?”
“没有碰着面,屋里只有一个小丫头,功力粗浅,我将她迷昏了。”
这说的一定是元宝。
天已经黑了下来,远远的人家已经掌灯,星星点点的微弱光芒象是夏夜里荧火虫的光亮,明明灭灭的,难以捉摸。
大概离河边越来越近了,我能听到水声。
转过一个弯子,果然看到前面一片水光,河面极宽。近岸处停着几只航船货船,已经落了帆,还有几个汉子在那里吭哧吭哧的卸货搬运。
雁三儿说的船当然不是我们曾经乘过的那条大船。那船受创太深,只怕早不知道沉到哪里去了。
我们上了一艘尖头快船,收起跳板缆绳,挂了两面帆,船头挂着大大的牛皮灯笼,虽然有风,灯笼摇晃着,可是灯笼亮得好好儿的,并不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