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真应了一声:“是权叔吗?巫宁已经醒了,还要劳烦郎中再看一看。”
外面白权咳嗽了一声:“好。”
跟他一同进来的还有个瘦瘦的中年人,挽着个药箱。
诊了脉,那人点头说:“退了烧便好,昨天那药不必再吃,我再开一剂方子。饮食要清淡,不要再惊风受寒,也莫受累。”
我微微点头:“多谢了。”
“姑娘是不是一向极少病痛?”
我还没有说话,巫真点头说:“没错,她是很少生病,顶多天冷时咳嗽两声。”
“其实偶尔小病一场,倒也是福气。”
郎中说话很有意思,巫真也笑了:“是,我也听人常说,平时身子特别康健的人,要一生起病来,比旁人可要厉害得多。”
药味苦中带酸,我捏着鼻子一气儿灌下去,赶紧往嘴里扔了颗蜜饯。
巫真笑嘻嘻地说:“苦口良药,药嘛,自然是苦的。”
我瞅她一眼:“你有本事也别生病,不然……”
巫真正要端药出去,姚黄进来说:“巫姑娘,外面有位李陆闵公子求见。”
巫真一怔:“李陆?他怎么来了?这天……”
天才刚刚亮,去旁人家中做客拜访,无论如何都是太早了。
姚黄看看我,小声说:“姑娘正病着……要不,就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