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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不是雪片太凉,而是我的脸太烫。

“你放心吧,母亲她性子温和,心地也善良,一定会喜欢你的……”他也不太好意思,越说声音越低,我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一向镇定自若的文飞,竟然也露出些羞赧的神情,脸颊上搽了一抹胭脂。

许久之后我还会想起这一天——也许因为,快乐无忧的时光太短暂太稀少,所以仅有的那么一点甜蜜,值得好好珍藏。

可是,也许是再的时间久了,回想的次数又多,后来我竟然觉得,那味道渐渐变了,变成了一种酸涩,涩得发苦。

第二天,我们一早便出了门,

文家虽然说是在京城,可是却巳经出了城了,从东门出去,走了约摸七八里路,车夫向路旁打人打听:“可知道文家在哪里?”

那人便问:“哪个文家?我们这里好几户文家呢。”

“今日办喜事的。”

“哦,早说是这个我就知道了,一直朝东,见着三座大牌坊时朝南,就是他们家了。文老爷家的大公子今天娶媳妇儿,”

车到文家时已经找到地方停了,比跟文飞约好的时辰还早了一刻。文家的宅子建在山脚,门前乱哄哄的,也没有人细问我们的来历,我们递了文飞给的喜贴,便从从容容地进了门。有人在前引路,说着:“姑娘们请到东院儿安坐奉茶,待到了吉时再请出来观礼。

巫真拉了我一把:“那客院乱哄哄的不知道都是什么人,咱们别去了,在外头转转吧。”她小声说:“你知道去哪儿找文飞吗?”

“他倒是说了的……”

我记得文飞说过的话,对照着眼前的客院,出了靠左手边的月圆洞门,外面是个不大的园子,夏天的时候或许繁花锦簇,现在却是冰雪满眼,一片孤清。我指指右边的路:“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