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刘润垂着头:“他是个很谨慎的人,什么也不肯说。看书神器yankuai”
李固略显失望,可是并不特别意外:“我猜他额不会说什么……他若想说,早就会说了,不用等到现在我们再去问。”
“不过,宫中倒是又有了一拨新的谣传。”
最开始的关于王美人不利的消息的确是他们放出去的,但是现在刘润说的显然不是。
“说的什么?”
“说……王美人怀的孩子,其实是前提事郎,现在的驸马萧元的。”
李固怔住了,半天才嗤笑一声:“这也真无稽。”
刘润却说:“这话不知何处传出去,用心很是毒辣。”
李固摇了摇头:“算了,先不理会那些。我再查一查吧,总还会有老人知道当年的事情的。”
刘润心里有些悲凉。
就算知道,那些人死也不会说的。
就像今天的林宦官一样心中有数的人一定还有,可是他们或者会说自己什么也不知大,或者就把责任推给太后与王滨——这两位都已经不在了,而且,也的确手上都不干净。
今年的冬天来的也特别早,十一月下了头场雪。朱氏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虽然人看起来消瘦了些,精神倒是很好。天寒了有些惦记朱平贵,怕他在外头没棉衣。阿福就笑:“右安郡天儿热,冬天也不结冰不下雪的,您不用担心。”
“这倒也是,听说南方是热,一年到头都用不着棉衣,还有水果什么的吃。”朱氏稍稍放心,拿饴糖逗李誉,裹的像个棉团儿似的李誉趴在炕沿上嘿嘿笑,嘴里已经长出了四颗小牙,上两颗下两颗,歪歪的像粘在牙床上的小糯米,冲着饴糖流口水,笑得一脸傻乎乎的。
淑秀掀开帘子,李信从外头进来,北风卷着雪花,瞅紧每个空隙要往屋里钻。李信头上肩膀上都沾着碎雪,屋里暖融融的热气扑到脸上,眼前顿时有点模糊,头上辫子上的雪粉也在瞬间融化成了水滴。
“嫂子,朱夫人。”
“信殿下。”
朱氏笑着招呼一声,刚欠起身就让阿福按住了:“母亲别拘那些虚礼,他又不是别人。对了,阿喜她还在庵中?眼看一年了,母亲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朱氏唔了一声,说:“前天我让人送棉衣去了,你不用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