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没思索太久,总之现在病没起色是事实,刘润没有必要害她。
伸手从床头拿过一个茶杯,伸长手臂摸着了茶壶,颤抖着倒了杯水。那个药末儿闻起来并不刺鼻,阿福把药末儿倒进嘴里,用力咽下。嗓子肿着,只觉得那药末儿好象黏在上腭和咽喉处,涩涩的,急忙喝水,茶水半凉了,猛一喝下去,阿福机伶伶打了两个寒噤,无力的倒了回去,可是再也睡不着了。≈1t;i>≈1t;/i>
刚才的事情,越想越心惊。阿福只觉得脑子里塞满了烂草,扎扎戳戳的疼,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药有问题?是谁的问题?
杏儿过了一会儿回来,脚下小心翼翼,如临大敌般端着一碗药进来:“阿福姐,吃药了。”
阿福嗯了一声。杏儿把药放在桌上,过来扶她坐起,还放个枕头在背后让她靠着。
“你身上怎么样?觉得好点儿了吗?”
阿福摇摇头。
“来,喝药吧。”
酱色的药汤闻起来就让人觉得嘴里心里一起苦。阿福皱起眉头,杏儿看看她:“喝吧,不喝病怎么能好。”
“不想喝。”≈1t;i>≈1t;/i>
杏儿也有些苦恼:“药哪有不苦的,那,我拿果脯来给你压一压?”
阿福接过药碗,杏儿转身去柜子里找杏脯,阿福只喝了一口,侧过身将药倒在床头与墙壁之间。药汁沿着床腿淌下去,无声无息。反正这屋里已经一股子药气,污浊不堪,再多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杏儿转过头来的时候,药只剩下两口了,阿福摇着头:“不喝了。”
“好吧,反正剩的不多了。”杏儿把果脯盒子递过来,阿福拿了一块含在嘴里。
“杏儿,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你看,你又瘦了。”
“我没事。”她也伸手从盒里拿了一块放进嘴里:“等你病好了,记得多弄点糕饼谢谢我。”
阿福仔细看着她的脸,杏儿看起来与往常并没有太大不同,不过眼睛下面微微的青,这两天的确辛苦,晚上又睡不好。≈1t;i>≈1t;/i>
阿福一肚子的疑惑,又偏偏得不到解答。
第二天刘润果然又趁屋里没人的空档来了。杏儿这个时候去煎药,屋里只有阿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