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我胸口难受,你也进去看一看。”
他带着那两个僧侣走进殿里。沉重的金漆木门开了半扇,殿里垂着暗金色的纱帘,那些喜庆的装饰与昂贵的摆设还都在那里,但是喜事早已经不是喜事了。再看着那些金彩辉煌的东西,只觉得刺眼生疼,没有喜意,只有空落的冰凉的感觉。
我看着伊莫顿和那两个僧侣低声说话。商议了几句,取出药膏来替曼菲士重新换了一次药,还有内服的,是做成药汁盛在瓶里的,替他喂下去,曼菲士已经不能自己咽下药汁,需要用中空的银管撬开他的牙关,将药汁通过银管灌入,用手按合他的喉咙部位,才让药汁落肚。
我扶着柱子站着,伊莫顿转过身来和我说了句什么,我没有听入耳,他又重复了一遍:“你吃些东西吧。这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但是难保宫里还有没有探子,那些使节贵客们或许此时已经得到消息了,今天必定会有人用各种名义试探,你得打精神应对。须知一个不慎,可能就会引起大乱。”
我点点头,他说“我刚才吩咐塔莎夫人做了清粥小菜来,你吃一些。”
我说:“你也一起吃……“话出了口才想起来,他只是一笑,虽然并不是多么疲倦,但是这一笑仍然显得有些恍惚:“我不用吃东西的。”
没等我说话,他说:“你多少睡一小会儿,梳洗更衣,今天的庆典得想个法子应付过去。”
我想了想:“这个,我有办法应付。”乌纳斯一直守在殿门外的第一根石柱那里,我叫他过来吩咐了几句,乌纳斯便命令手下的侍卫去了。塔莎领着人将食物送来,她脸容憔悴,看得出也是一夜没睡。
我端起粥喝了两口,粥一定炖了很久,绵厚软糯。喝了半碗,可以感觉着软热的粥滑下腹中,人一下子像是有了力气,精神了许多。
乌纳斯近前来低声说:“爱西丝陛下,那人带来了。”
我唔了一声,把碗放下。
侍卫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个人穿着一件宫奴的衣服,不同的是他的下身围着一层草棉布织的长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