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莫顿,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的。
今天晚上,我守着你,你陪着我。
你要记得,可不要忘记了,我们将来还会重聚的。
我还要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我要为你报仇,我要……连同你那份一切生活下去。你的骄傲,你的理想,你渴望的……
水珠从我的眼中流下,沾在他的手背上。
我以后都不会再哭了,今晚……今晚我在软弱这一次。
我迷迷糊糊,一时睡一时醒,天不知道何时亮了起来,外面的人都已经起身,驼嘶马鸣,侍卫们的佩剑撞着铁甲发出脆响。我梳洗过后,一行人继续上路,乌纳斯没有说错,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已经可以遥遥看到帝王谷的轮廓了。
管理帝王谷的小头目谦恭的出来迎接我,奴隶们依旧在劳作不休,一路经过的石壁都有人在凿石,叮叮叮的声响连成了一片。
“爱西丝陛下,请这边走。”那人挥手遣退跟随他的从人,然后对我说:“陛下,王墓的规矩……是不能令太多人进去的,除了搬抬得人手……”我点点头,说:“乌纳斯跟进来,其他人留在外面。”
墓道间的并不像后来的人们以为的那样低矮狭窄,处处机关。曼菲士的那一座与我的这一座规格相同,两座并连在一起。
无论是哪里的皇帝,中国的也好,埃及的也好,都是从自己登基起就开始修墓,修上是十几年,直修到自己最终住进去为止,于是封门下去,算是完结。
前面有人拿着一盏皮灯引路,墓还没有封顶,还有日光照进来,角度和距离都卡的正好,差不多十来步就有一线光,古埃及的算学实在是了不起。
“陛下请当下脚步。”那人指一指前面的石门:“从这里向下就很暗了,陛下不如……”
我打断他的劝阻:“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