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几乎是冲进来的,塔坦克鲁是武将倒没什么,可是伊姆霍德布平素都是老练沉稳,这样的焦急失措可是头一次看见——两个人甚至都没顾上朝我行礼,就扑到了曼菲士的床前。
“不要紧了,医官说他已经慢慢好起来了。”我扶着塔莎的手,借着他的力才站起身来。伊德霍姆面转过身来朝我行礼:“是,我们担心法老,失礼了,爱西丝陛下请不要介意。”
“不会的,我刚才也急的要死,不比你们好哪里去。”我说,示意一旁的宫人端着金盘过来,盘子里盛着那个被剖成两半的蛇头。
“刚才医官说了,这蛇不是宫中的,甚至不是我们埃及所有的。”
塔坦克鲁气的胡子都要翻起来了:“好大胆!竟然敢谋刺我埃及法老王!刺客到底是什么人!”
我摇头说:“刺客还没有捉到,但是这蛇,医官说是应该是比泰多才有。”
“比泰多?”伊姆霍德布刚说了三个字就被塔坦克鲁打断了:“该死的比泰多蛮子……”
“将军,”我不得不出声止住他的咆哮。卢来也真是,但是西奴耶的叔叔,可是遇事却远没有年轻的西权耶冷静。这个人上了战场绝对的勇武,是员猛将。可惜谋策是他的弱点,所以这人只是个将才,不可能做一位统军元帅型的人物。
“蛇是比泰多的,但是刺客不一定是比泰多人。曼菲士登曼大典,比泰多也曾遣散使来贺,埃及与比泰多隔着遥远的大海,地理与习俗都大大不同,比泰多王图谋我们对他的好处远不及他吞并周边的小部族小国家来的大,来的容易。伊姆霍德布,你怎么看?”
“爱西丝陛下说的有理,是不是比泰多人做的,要捉到刺客之后才能下定论。法老安然无恙真是神佑埃及,是万幸的事情。爱西丝陛下也有伤在身,不宜过份操劳。宫中的事务,塔莎要多多费心。”
塔莎伏下身应诺:“是,我一定尽力竭力。”
“肃清宫闱,加强宫中防卫的事务,西奴耶既然不在,就由乌纳斯你负责了。”
乌纳斯沉沉的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