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永想了想,倒也是。
以前他经过黑石城,那些秃鹫什麽的可不就吃那些腐肉吗?是够脏的。
这么一想还真不干净。
可惜了,费了他一上午功夫,阿永还一眼都没看呢。
这孩子比虎哥儿乖巧多了,口口声声的喊舅舅,虎哥哪有这么听话?没大没小的跟他阿罗舅阿罗叔阿罗哥的乱喊一通。
阿罗解开绳子,那鸟突然得了自由,大概是给捆得血脉不通,往前的一扑,居然没飞起来,在地下趔趄了两步,然后才拍拍翅子飞走了。
阿宁这孩子吃得又白又胖,这会儿已经又睡着了,阿永趴在一边儿看着。
他知道这个是弟弟, 是娘生的。但是昨天的田儿,也是他的弟弟,他记得。
阿罗进来了,和他一起趴着看。
乳娘想笑又忍住了,把尿布小衣裳什麽的收起来。她是被嘱咐过的,这些衣裳尿布洗过了都用开水烫了,又在太阳底下曝晒的。据说这样才干净,穿上舒服不易生病。乳娘不懂得细菌什麽的,不过古人自有他们的理解方法:这开水是滚热的,太阳也是一样热,阳气都充足。人们认为阴气易招邪祟,人自然容易生病。这阳气一旺了,那体魄自然好了。
“刚才给你抓了只鸟。”
阿永小大人一样,煞有介事的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大声说话。
其实这会儿婴儿的耳朵还不那么好使,吵不醒他的。
等出了屋阿永跟他讨鸟,阿罗一摊手: “她们说鸟脏,我给放了。”
得,这两句话中间隔得有点儿远,让阿永白欢喜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