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也看了一回孩子,才让乳娘抱开。
老二抱走了,老大又窜来了。
阿永小童鞋多日不见他爹,想得不行。腻缠了半天,又要举高高,又要跨背骑马,四皇子任劳任怨,陪他折腾了好半天,潮生看着都替他累。
都快两天两夜没合眼的人,哪还经得住这折腾?
可四皇子自己乐意啊。
好歹阿永也累了,时候也不早了,他揉着眼睛打哈欠,春光和他的乳娘来把他给哄了出去。
“你快去歇着吧。”潮生轻声说,扯着袖子一角,替他把额上的汗拭去。
四皇子搂着她的腰,没敢使力,头轻轻靠在她胸口:“我真怕你有事。”
潮生摸着他的头发,感觉自己好象又多了一个儿子似的:“傻话,我这不是好好儿的?”
四皇子不出声。
潮生就那么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发。
女人苦,可以哭,可以说。男人苦、累,却不能说,更不能哭,只能自己抗着。
潮生觉得他们两个,好象两只在风雨中互相依偎,用体温取暖的动物。
他们彼此了解,彼此关心,彼此相爱。
“我现在不方便……你还是去别处睡吧。”
四皇子不肯走。
“正是你不方便,我留下好歹也能照应你一下。”
“你哪懂伺候人啊。”潮生说:“再说你也累了,别因为我闹得你也睡不好。”
好说歹说,四皇子反正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