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瞟了他一眼,显得很俏皮:“以后也不还你,这是我的。”
“嗯,是你的。”四皇子手按在盒子上,挺郑重的递给潮生。
潮生接过盒子的时候,也握着了他的手指。
感觉,刚才那句话,好象说的不光是帕子,手里攥着的这个人,好象也在一瞬间承诺给她了一样。
“你……不睡会儿?下午还出去吗?”
“不出去了。”他说:“好好歇一觉。”
潮生褪了鞋又躺下。两人还是睡在一条合欢枕上,同床共枕,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帐顶也绣着一对鸳鸯,亲亲热热的挨在一起,交颈白头。
四皇子伸过手来,拉着潮生一只手。
两人就肩并肩的,这么静静的躺着。
其实四皇子还事,下午要见两个人,一个就是他大舅子兼大姐夫。
潮生下午也有事,说了要和外帐房的人对帐,还要理一理府里的人事儿。
但是两个人这会儿都想不起来。
或是说,不想起来。
初夏的风从窗缝吹起来,那是一种让人陶然欲醉的暖意。
不象春天时那样犹带寒意,也不似夏天那般酷烈焦灼。
就是这样暖暖的,让人象饮了酒一般醺然欲醉。
“马上你也要过生辰呢……”
“不想过……”潮生小声说:“看看昌王府那通折腾啊,累死人了……”
“嗯,那就不过。要不,咱们回娘家?你不想虎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