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婆婆说:“钱的事儿且不说,我家姑娘的下落我也不问你。我只问你,我家这宅子,原来后面两间矮房,还有一间小马房,怎么我们一回来,都被你家封了门儿,给隔断了,变成了你家的屋子?”
啊?
潮生还没到屋后去过,真不知道自家后面儿的房已经被人占了?
周围的人又是嗡一声。
有人便说:“说起这个,我也知道,不过我还以为那是两家儿说好的,把房让给钱家的呢……”
“你胡扯!”钱婶儿也不坐地下撒泼了,直接蹿了起来:“那本来就是我家的房!”
许婆婆一笑:“你要这么说,那也由你。可是我家地契房契都写得清楚着呢,明儿我就请了里正,让人往衙门去走一趟,咱们断一断这房到底是谁家的。还有,当初我侄儿给你的五十两银,都是有记印的,要打听出来你当年还债下聘用的什么银子,也不难。你有理,可以往公堂里去说——哎哟,我忘了,”许婆婆把茶杯盖一合:“这女人上不得堂,我家里呢,当然是何勇去,你家里呢……是你男人去,还是你几个儿子去?这女人要打板子、戴枷示众、坐监什么的,到底难看,还是男人出面儿经得住。”
钱婶顿时愣了:“你……你别胡说!”
虽然嘴还硬,可是气已经馁了。
她心虚。
不光潮生在屋里看出来了,围观的人也没个儿傻子,谁看不出来啊。
“哎哟,这可真是丧尽天良啊!昧了人家钱,把人家姑娘弄进宫里去,还要占人家房……”
“钱婶子真没白姓这个钱,见钱眼开是不是就是说得她这样人?”
“八成是。”
“嘿嘿,这下好了,人家要去告,有房契什么的为凭,她这占人房地……”
钱家的门儿一开,有人出来半拉半扶的,把钱婶儿往回拉。
这个……不是钱家的二小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