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项灵熙偏偏还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和对方争辩。就算是在平日里身强体壮的时候,她也是用上双手双脚都掰不动卢卡茨的一只左手的。
那就更不用说她的肚脐以下依旧还在坠涨着疼呢,对方要是真有了什么兽性大发的想法,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于是项灵熙只得把自己缩起来,身体僵硬地侧躺在那里。
但那却又让卢卡茨取笑起她来。
“放心睡吧,我还不至于在这种时候都随身带着你说的那种‘小雨衣’。”
听到这种话的项灵熙憋屈地一下转过身去,而后憋了老半天才终于憋出一句“污力十足”的:“也许你还想淋着暴雨走路呢!”
“但那对你的身体不好。”说着,卢卡茨还好笑地吻了一下项灵熙的嘴唇,并把人搂紧了一些哄着说道:“睡吧,等你醒了就不疼了。”
听着那个此刻就近在咫尺的,温柔的声音,在对方的怀里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的项灵熙心中却并不是全然的甜蜜。
她甚至觉得此刻弥漫在她心间的苦味会比甜味更多。
瞧瞧吧。这个男人在十年前曾和她有过令人难忘的,带着青涩甜味的暧昧相处,却在短短的两天一夜结束后就对回到了维也纳的自己换上了一副面孔,连短信和邮件都不愿意回了。
而在大约两个月前,她又和已经当上了罗科曼尼亚总统的卢卡茨开始了一场如此惊险的旅途。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里,他们经历了寻常的情侣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的,一次又一次的考验,也建立起了那样亲密的关系。
项灵熙总以为,这次他们总该不会就此结束了。
但他依旧会在海牙法庭结束之后说不见就不见,还消失一个半月都让她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