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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展现了那种无所不能的自信和万丈豪情之后,项灵熙又似乎一下被难住了,整张憔悴的小脸都要垮下来了。

那让才要被她说服,并打算放手一试的克拉默和朗格拉克都立马刹下车来,也很快问她怎么了。

“没有钱!去借画廊的展厅要钱,把广告从法国一路打去阿姆斯特丹要钱,还有一些必要的宣传也要钱。”

关键时刻被难倒了的项灵熙和已经接受了自己“新身份”的克拉默先后站起身来,并焦心地在客厅的地摊上踱步来踱步去的。

作为这项计划的主要执行人,“画家”与“画家的情人”一同揪心地交换起各自的想法和他们各自能接触到的资源,并且还越说越难过,越说越沮丧,说到后来险些就要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了。

那让一直稳稳地坐在那里的朗格拉克在听了好一会儿他们的心路历程后面色古怪地问道:

“大约得要多少钱?”

朗格拉克的声音被淹没在了项灵熙和克拉默的唉声叹气中。因而他不得不起身去打断提前好久就已经“进入了状态”的项灵熙和克拉默,并再次询问项灵熙:

“完成你说的那个计划,大约得要多少钱?”

同伴的提问让项灵熙在和朗格拉克借了一支笔之后在她的速写本上写写画画,最后终于在十几分钟后才算出了一个大约的估值。

“90万……到110万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