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去处理那架美军直升机的克拉默则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来这里和他们会合。
那让项灵熙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遭遇了如此重击的他们是不是还应该按照原计划去到海牙。她更不知道属于罗科曼尼亚的势力里是否仍还有可以信任的人。
但是神经的长时间紧绷以及从未有过的超高体能消耗却已经让她疲惫到了感觉有些恶心了。
因而她打算强迫自己先休息一会儿,并不是在朗格拉克专门替她准备的那张小床上,而是在卢卡茨此刻所躺着的那张大床上。
尽管今天夜里的卢卡茨很有可能出现比前一天晚上更严重的体温反复,但她还是想要睡在卢卡茨的身边,一个只要静下心来就能听得到他的心跳,也能感受得到他呼吸的地方。
她把给卢卡茨盖着的被子稍稍掀开了些许,也钻进了里面,并在这个让她感到格外混乱又手足无措的夜晚和卢卡茨十指相扣着,就在又亲吻了一下卢卡茨的额头和眼睛后才又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只不过,这依旧是一个折腾人的夜晚。
在受了很严重的枪伤之后又被一路拖下山去,尽管项灵熙已经足够小心,但那依旧会是一件十分折腾人的事。更不用说,卢卡茨还在天寒地冻的地方经历了如此严重的失血。
整整一个晚上,他的体温不是一下升高就是又一下降低,尽管朗格拉克在此前就已经给过项灵熙一些叮嘱,也为她准备了冰块、毛巾以及热水袋,可那依旧会是个把项灵熙折腾得够呛的晚上,更让她直至早上六七点才稍稍在卢卡茨的情况趋于稳定后得到了一些补觉的时间。
在得到了过来查看的朗格拉克的肯定之后,累坏了的项灵熙这一补就直接补到了朗格拉克的诊所再次结束一整天的营业,并为她带来了一个滑了很多公里才找到了这里的有力支持者——克拉默。
当项灵熙在恼人且混乱的梦境中被敲门声所吵醒,属于克拉默的声音很快就让原本还昏昏沉沉着的她立刻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