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从卢卡茨的伤口处不断流出,也将他身下的白雪不断染红。
他似乎还有能够再爬起来的力气,可他的体温却随着鲜血的流出不断离他而去。
并且这茫茫的天地中,他也不知自己应该往哪儿去。
直升机的螺旋桨声靠近了又远去了,唯有那愈渐猛烈的风声依旧陪伴着他。
可就是在卢卡茨拉近了被披在他身上的那间防寒服,并转过身来仰躺在地上时,他却是听到了有什么人正在心急着靠近他的声音。
仅从那个人在跑向他时所发出的喘息声,他就能够知道,那是他喜欢的女人去而又复返的声音。
从伤口处传来的剧痛提醒在提醒着卢卡茨他究竟受了多么重的伤。可他却因为听到了那个让他感到无比熟悉又无比欢喜的声音而脸上露出了笑意。
“卢卡茨,卢卡茨!”
仿佛是因为担心对方不知道自己在靠近着一般,项灵熙在距离卢卡茨还有好长一段的路的时候,就开始不断地叫起了对方的名字。
而躺在那里的卢卡茨则抬了抬手以示自己已经听到。
下坡容易上坡难的项灵熙几乎是抓着雪仗和滑雪板一路爬到了卢卡茨的身边,却是在此时手足无措得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我还以为你已经跑远下山了。”
因为担心发出过大的声音会牵动自己的伤口,卢卡茨只得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出这句话语。
而项灵熙则又气又急地骂起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