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美国国务院的一间办公室里,一条欧洲的突发新闻现在正在办公室里的电视上无声地播放着。
那几张中情局间谍的照片,以及他们在乔装之下从警局里逃出来的视频则正作为被捷克当局通缉的恐怖分子的影像,如此清晰地出现在电视画面中。
而现年已经五十多岁了的国务卿女士则就站在电视机前,向直接负责此次任务的中情局高级官员无情地宣泄着她的怒火。
“你们在捷克的这次行动一共派出了九名据说是绝对精英的特工,但是现在却四人失踪,还有五人被直接送去了捷克的警察局!现在我还要想办法把这些居然在警察局里暴露了自己面部照片的人捞出来!那我该怎么和捷克的情报部门就这件事进行沟通?”
这名中情局的高级官员身高完全已经超过了一米八,却是站在这样一个既不高大也不强壮,更不年轻的女人面前,被对方那极有穿透力的声音和震耳发聩的责问说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我是不是该告诉他们,我们的特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和罗科曼尼亚的特工发生冲突,然后还被人像扔垃圾一样扔进了警局?接着捷克的情报部门肯定就会问我,我们的美国特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和罗科曼尼亚特工在捷克境内发生了冲突。这时候我又该怎么回答他们?”
当国务卿女士咬牙切齿地说到这里的时候,这名中情局的高官不禁随着对方的步步逼近而向后退了一步,并因为极度紧张之下的左脚拌右脚而摔在了国务卿女士与电视机的中间。
在身材高大的中情局高官俯视这个严厉的女人时,那种被猛兽紧盯住的感觉就已经很可怕了。而现在,他则更要在意外摔倒的情况下仰视这个女人了。
这实在是太太恐怖的感觉了。
那就好像……盘踞在他面前的鳄鱼突然又增大了很多倍,并且也从仰视它的视角变成了俯视他。
“坐在地上听我和你说话就是你想要向我展现的礼节吗?”
“不,抱、抱歉,女士。”
“起来,顺便帮我把那台电视机抱起来。”
得到了这个指令的男人哪里还敢有半分的怀疑,在腿脚都发软了的情况下抱着依旧还在播放着那则欧洲突发新闻的电视机站起身来,并等待国务卿女士的下一个指令。
“给我把它砸在地上。”
国务卿女士先前还在对这个可怜的男人释放着滔天的怒意,却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如此平静。那让这名中情局高级官员有些不明所以,并小心翼翼地看向她。
“就连这种简单的命令,都要我对你说到第二遍你才能明白了吗?”
当国务卿女士用那种渐强再渐强的音量说出这句质问的时候,面前的情报官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很快让比他更无辜的电视机落了地。
但是这种轻得仿佛在挠痒痒的动作却显然不能让盛怒之下的国务卿女士满意。因此她连续四次向这名官员说出了“再砸!”这一指令,让这名官员一次还比一次更用力地把这台可怜的电视机砸在地上,并以此来帮助国务卿女士发泄出她心中的怒火。
直至国务卿办公室的地摊上都已经被摔出了那台电视机的零件,挺直了身体的国务卿才在踢了踢落到她脚边的零件后再次开口。
“嗯,这就舒服多了。”接着她的视线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轻轻扫过一眼,而后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问道:“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您刚刚说……如果捷克的情报部门问您,我们的美国特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和罗科曼尼亚特工在捷克境内发生了冲突。您到底该怎么回答。”
“嗯,是这样。所以你认为我是不是该回答他们,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想要在他们的领土上置罗科曼尼亚总统于死地!”
当国务卿女士说到了下半句话的时候,她用力拍起了桌子。那一下又一下的“砰砰”声听在这个男人的耳中,仿佛是敲打在他喉结上一样的疼。
此时他已经满头大汗,并似乎是想要再向这个位高权重的女人说出自己的保证,却是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已经被国务卿女士抬手制止。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那些无关痛痒的废话了。那些被困在捷克的特工,我会想办法把他们弄出来。但是你,你的任务是在12小时内给我弄清楚那个该死的罗科曼尼亚男模到底在什么地方。不然的话,你就准备好被空投去利比亚的班加西吧。那里的中情局联络点会很欢迎像你这样的情报人才的。”
说着,国务卿女士就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这个让她极度失望的情报官现在就离开她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