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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终,他们终于凭借在伤停补时阶段的一脚来自于伊洛维奇的射门以1:3的比分锁定了胜局。

他们就这样在俄罗斯的中部城市喀山,在欧联杯的小组赛上又斩获了一次胜利。可他们还来不及去好好地庆祝一次胜利就已经踏上了回程的飞机。

那当然是因为像皇家社会这样的一支西甲中游球队并不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飞机。他们需要经过两次转机以及十个小时的空中旅程才能抵达距离圣塞巴斯蒂安最近的毕尔巴鄂机场。而这样的航班,只要错过一班,就会要让他们等待很久很久。

一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好,他们甚至在经过了第一次的转机,并坐上了从莫斯科飞往巴黎的航班之后点了几瓶香槟庆祝!但就是在喝了香槟之后,伊蕾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觉得自己渐渐地浑身发冷起来。

但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在意,她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因为先前在场边指挥比赛的时候着急得没能顾上被风吹下来的帽子,并因为淋了一点雨夹雪而有些着凉了。伊蕾认为,这对于常年坚持长跑的她来说根本就不能算得上什么。因此,她在问乘务员要了两杯热红茶并很快喝完了它们之后就给自己戴上了眼罩也盖上了毯子,这就睡了过去。

可就是在他们逐渐接近他们的第二程转机点巴黎的时候,小腹处的坠胀感以及钝痛将伊蕾从睡梦中慢慢唤醒。睁开了眼睛的伊蕾在意识到自己的生理期很可能是因为这次的着凉而提前了将近一周的时间之后就一下子脸色发白了起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你前一天才一个人吃了三人份的刨冰,却在回家之后就发现自己的生理期来了一样,在那种难以形容的痛感到来之前,你很可能就已经自己被自己给吓白了脸。而现在的伊蕾则正好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

但是这里可不会有什么红糖,也不会有她现在所急需的生姜。因此她只能解开座位上的安全带,并强作镇定地起身,企图再问乘务员要一杯热水用以缓和那种状态。但是她才这样站起来就很快被经过的空中乘务小姐给制止了。

对方告诉她,飞机正在开始下降,从现在开始她就不能离开自己的座位了。听到那句话,在那个时候心里感到十分紧张的伊蕾竟是没能想起来就问那位乘务小姐要一杯热水!而当飞机在真正落地的时候,那份越来越强烈的钝痛以及坠胀感已经真的让伊蕾因为疼痛而脸色发白了起来。

这真的是一种疼得很有层次感的感受。一方面,她感到自己从腰部往下就都已经麻了,可是另一方面,它又在源源不断地向大脑传递着那种清晰而强烈的痛感。并且身体因为那种坠胀感而变得很沉很沉,就连双腿也很难灵活地迈开脚步。

因为生活规律,并且也十分注意自己身体的缘故,伊蕾很少痛经,通常来说她就算会有痛经也不会感觉十分强烈。但曾经有一次她在去到雪山上滑雪的时候度过了一次生理期,那种感受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终身难忘。

而现在,她觉得自己即将迎来的,就是和那一次同等级别的痛经!

这简直让人感到绝望!

可是从巴黎飞往毕尔巴鄂的飞机却还没有开始登机。一想到自己很可能还需要三个小时才能到家,伊蕾就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还能够活着回去。

或许是因为提着小行李箱的伊蕾在下了飞机之后就开始脚步变慢,并且她甚至不能够挺直身体走路的这一表现实在是很明显,乔瓦尼和队长萨穆都来询问她是不是有些不舒服。随后,两人都被伊蕾糟糕的脸色给吓了一跳。

但是作为一个混在男人堆里的女人,伊蕾根本就没法开这个口告诉对方自己很好,好得很,只是痛经得有点厉害而且待会儿会更厉害!于是她只能掩饰住那份尴尬,并告诉对方,她可能是有一点着凉,但并没有大碍。

听到伊蕾所说出的回答,来的时候还对说着西班牙语的乔瓦尼做出了“我听不懂”的手势还有表情的科维尔不动声色地从伊蕾的手里接过了她的小拖杆箱,并在和伊蕾的视线对上之后和她点头示意,而后就拖着两个箱子走到了前面和杜历卡并行的位置。

“伊蕾小姐看起来有些不对劲。”面对一直就会坐在伊蕾旁边的杜历卡,科维尔这样说道。

听到了这句话,杜历卡转过头去,而后看到了正在被乔瓦尼,萨穆以及戈米斯他们关心问候的伊蕾。在张望了几眼之后杜历卡说道:“她看起来像是病了。”

“她说她应该是淋了一点雪,然后着凉了。但她看起来并不像是发烧了。”

随着科维尔所说的这句话,杜历卡又是朝着伊蕾的方向看了几眼,并就要点头说出赞同的话语。而科维尔就在此时说道:“等会儿上飞机之后,你多注意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