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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毫无根据的。在西班牙,有着很多很多颜色就仿佛沙漠一般的,干旱却拥有绿色生机的土壤。

【我并不是一名经常受伤的球员,我能够记得我职业生涯中的每一次伤病。正是因为这样,在受伤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我将失去的究竟是什么。我的心里清楚地明白这次的伤病比我在过往所遭受的任何一次都要严重。我也知道我对于乌拉圭队究竟意味着什么。我并没有八年前的庞西奥那样伟大,但是在那一刻,我想我的心情应当与那年的他是一样的。】这里的城市并非是一模一样的。北边的带着充满着想象力的现代主义气息。南边的在山崖和峭壁之间点缀着浪漫的矮房。白色的外墙,拥有一盆盆的鲜花装饰的窗子。从空中俯瞰它们,你会发现无论是它们之中的哪一座,都拥有一座相似的斗牛场。

而中部的城市啊,中部的城市则集合着中世纪的典雅以及属于过去的悠久印记。如果你登上一列从马德里开往阿兰胡埃斯的列车,你或许就能看到穿着复古服装的男人和女人提着装有草莓的篮子敲开你的包厢。

【无论是八年前的那届世界杯还是四年前的那届世界杯,它们都让我留下了一些遗憾。我本想在今年的世界杯上结束所有的遗憾,却让它成为了我职业生涯中最大的遗憾。我感到很抱歉,我的朋友们。我欠乌拉圭队一届最好的世界杯。】下午三点,丰塔斯家的门铃被按响。独自在家的丰塔斯就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可他却并不想起身去打开他家的大门。但是门铃却并没有在响了两下之后就停止。事实上,它在连着响了三四下之后就停下了。而后,丰塔斯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铃音在那之后响起。

那是来自于伊蕾的电话!

可丰塔斯还没能来得及去接起电话,门铃就再一次地响起。无法言说的预感让丰塔斯不禁在看了一眼他的手机之后又看向紧闭的大门。他一把抓起自己的手机,并在接通电话的同时拄着拐杖朝着门口走去!

“听起来,你现在就在家?”

当伊蕾的声音从电话的听筒里传来,恼人的门铃声终于就在那一刻停止。已经十分明白此时自己的门口究竟站着什么人的丰塔斯手忙脚乱地将他右手拄着的那根拐杖靠着墙放好,却是在情急之下怎么都没能放好,甚至让那根拐杖摔了下去。

但是此时的丰塔斯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捡起它了!他只是把自己的门一把拉开,而后就看到了把自己打扮得让他在看到的那一刻哭笑不得的伊蕾。

门外的伊蕾戴上了一顶棕色的假发,并且那顶假发的额发根本就没有好好整理,甚至还遮住了她的一只眼睛!而她的嘴唇上方甚至还贴了小胡子!除此之外伊蕾给自己穿上了一件十分宽松的,会让人看不出她上身线条的衬衫,以及带着内增高鞋垫的皮鞋!

做了这幅打扮的伊蕾用单肩背着她的双肩包,并一手捧着一束亮眼的漂亮花束,另一只手则拿着手机放在耳边。

看到丰塔斯的表情,实在是在几个月之前被马德里的狗仔队们给吓得不轻的伊蕾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声。

“伊蕾?”

“没错,是我。看起来你也差点没认出我来?很好。”才说完这句话,伊蕾就犹豫了一下道:“你没事吧?我刚刚听到什么东西……”

说着,伊蕾就眼尖地看到了丰塔斯身后的那根倒在了地上的拐杖。于是她这就向前一步,为丰塔斯捡起了那根拐杖。直到被被伊蕾把那根拐杖放到了眼前,被伊蕾今天的打扮给惊到了的丰塔斯才反应过来,并不从伊蕾的手里接过那根拐杖,而是很快关上了门,并直直地看向伊蕾。

他靠在门上,并伸出手,很小心地撕开了伊蕾贴着的小胡子。当这个乌拉圭人这么做了的时候,他不禁笑了起来。而后,他又摘下了伊蕾头上的那顶假发。感觉到自己之前被藏在假发里的长发就这么散落下来来,伊蕾连忙把拐杖靠着墙放好,并把那束从圣塞巴斯蒂安带来的花放到了边上插伞的地方,然后动作很快地两只手一起要把自己的头发弄整齐。

“我知道我今天的打扮很奇怪,但我这也是迫不得已的。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和马德里的狗仔队打交道了,所以半年前的那次教训实在是太惨痛了。”

确定自己已经安全了的伊蕾开始抱怨她在来的这一路上究竟是有多么的提心吊胆,哪怕这一带的记者最近应该都跑去报道世界杯了。可是她还来不及说上多少句,她就已经被把自己的另外一根拐杖也丢开了的丰塔斯用力地抱住。

那样的拥抱让伊蕾彻底愣住了。属于南美的阳光,无法克制的想念以及渴望就从这个强壮的身体中不带有任何的距离向她传来。她甚至能感受到隐藏在那些肌肉下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