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差役开口,县令直接拍响惊堂木。
“堂下何人,如何私藏战马,快快从实招来。”
秦鹿察觉到身边的差役按着她的肩膀,使力让其跪下。
针对这点,秦鹿是拒绝的。
即便是在前世,她也只是在父母过世的时候跪过。
秦鹿不算孤儿,她的父母是在秦鹿二成年之后相继离世的。
“……”差役用力之下没有达到目的,抬脚冲着对方的膝窝踹了过来。
秦鹿背后好似长了眼睛,微微向旁边挪了两步。
下一刻,这名差役当堂来了一个劈叉,甚至还能听到“咔嚓”一声。
差役感觉自己的某处骨头脱臼了一般,疼的龇牙咧嘴,奈何此处是王法大堂,不允许喧哗,只能咬牙硬撑着,心中却恨上了秦鹿。
“民妇秦氏,此马非战马,而是数月前民妇救下祁州府河西郡王府的世子,世子为感念民妇的救命之恩,故将此马赠与民妇。民妇家中有世子宁凤章写的转赠契书,并附有世子及其世子的表兄之印章。”
秦鹿见县令懵逼的样子,继续道:“世子的表哥名唤陈景卓,其祖上乃前朝太傅。”
县令心中既感到后怕,同时有兴奋起来。
若此事为真,借着河西郡王的势力,自己是否能更进一步?
“凭证呢?”他装模作样的问道。
秦鹿道:“在民妇家中。”
县令挥手道:“你去取来。”
差役忙拱手:“是,大人。”
这厢,差役撒腿跑了,县令瞧着站立于公堂上的秦鹿,觉得她对自己当真是不敬重。
可想到这女子居然和河西郡王家的世子扯上关系,暂且忍她一下。
有用处自是最好,若无用,身为父母官,有的是手段惩戒于她。
孰料差役刚跑出县衙,便被白秀才叫住。
对方也认识白秀才,忙道:“白先生可是有事?”
“堂中女子乃白某相识之人,不知她所犯何罪?”白秀才将韩镜挡在身后,开口问道。
“此女府中私藏马匹,如今我有事须得去其家中,告辞。”
刚走出两步,便被白秀才叫住。
“马匹乃旁人所赠,怎能算私藏。”韩镜走上前,从袖中取出契书,“我家中有转赠契书,上有印章可做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