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完电话,仿妆只剩最后一步,“可惜找不到上次贴的水钻了……你们俩在这儿我哭不出来。待会儿拍完照片p一串眼泪吧。”
程识从盒子里挑选唇泥,对照自己的画找一个相近的颜色。可再一想,也不一定非要一模一样地还原,好看就行了,“你喜欢哪个?”
他找了把干净的小刷子,沾着三盒不同颜色的唇泥涂在手背上,给任明尧挑,“这三个都很好看的。”
任明尧哪里分得出来,只看着深深浅浅都是红,“每样来一点?”
“……”
直男都说不出这种傻话。
但程识很给面子,照他的傻话把三个颜色调和在一起,涂上嘴唇,变成了某种惆怅的暗红色,像沉积的血垢,“还挺符合设定的。”
任明尧不太喜欢这个颜色。看着他把调好的血红涂抹到玫瑰花瓣上,咬入口中,想起他曾说过花吐症的设定。
是暗恋至死的病。
他在脸颊边缘画上了细小的裂纹,鬓角耳畔间的玫瑰花瓣也被揉皱。仿佛在描绘一张精致美丽又满是残缺的面具,诉说着这张面具的主人是因为不够完美,才会不值得拥有爱,才会永远陷在不可言说的暗恋里。
任明尧把彩铅赶出房间,俯身过去咬住他唇瓣间的玫瑰碎片吐到一旁,细细地吻了他好一阵才分开,说,“这个颜色比刚才那个好看。”
“……”
“是不是说这个病,有一个吻就能好?”
任明尧看着他,认真地问,“治好了没。”
程识一怔,抿了抿嘴唇蓦地绽开笑,主动扬起脸,闭上眼睛,“再治一下。”
他并不感到难过,但闭上眼睛的瞬间,还是有眼泪不由自主地滚下来。
他知道要正视过往,正视自己,只有接纳不完美的自己,才能更坦然地迎接未来。他一直都知道,没人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太难做到。
直到那一天,在他接纳自己之前,有人比他更先接纳了他。
那么他也就不再感到害怕。
去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来辽!
下一章去未来
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