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算来,除了有钱,莫惊春一时间也难以说出个优点。
但要说陛下没有优点,那更是可笑。
他做事雷厉风行,更是果断之人,不管是谁,在公冶启的面前都别想欺瞒了他去。他是如此聪明,眼底揉不得沙子,跟在这样的人身边做事,永远都不必担心他是激流勇进,还是急流勇退。
可是莫母要的,肯定不是这些,她要的,她在乎的……
莫惊春轻声说道:“他可以为了我去死。”
这话是这么轻,轻得莫母几乎没法捕捉到莫惊春的话,但在辨明清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时,莫母的声音犹然尖锐了一瞬,“说什么胡话呢?”
可在这话出口后,莫母才觉察出她刚才的失态。
其实不过是刚才那一句看似玩笑的话,再怎么样也不该七情六面上头,只是莫母……难以形容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一种毛骨悚然抓住了莫母的神经。
她有种古怪的错觉,莫惊春说的是真的。
好端端一个谈恋爱,为什么会涉及生啊死啊这些事情?
这叫莫母对莫惊春更加担忧。
她低声说道:“既然这样,下周,你和他,一起回家吃个饭吧。”
莫惊春应了声好。
就在莫母想要急匆匆挂断电话的时候,从他们的通话中,几乎同时爆发了热情高兴的掌声,一时间,不管是莫惊春还是莫母都没有动作。
莫惊春下意识转身看着客厅。
雷鸣般的掌声是从这里出现的。
他有点吃惊,也有点好奇,接着电话往那边走了两步,正看到电视节目上,杨专家喜气洋洋地说道:“经过我们长时间的破译,专家小组总算钻研出主墓室内,那块碑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碑文采用了一种极其久远的古字体,如果专家小组特地去请了相关的专家的话,那今日未必能够勘破这其中的玄妙。”
显然这一次破译,让杨专家非常高兴,他几次摸着自己有点秃顶的脑门,笑着说道:“之前专家小组的思路没错,躺在正始皇帝旁边的乾棺肯定是他的爱人,而不是之前传说的兄弟手足,这是为什么呢?答案就在我们前几日破解出来的碑文上。”
莫惊春心头一动,碑文,什么碑文?
他在主墓室压根没摆过什么碑什么碑文才对啊!
这些天,莫惊春忙于学习和公冶启的事情,对这个节目放松了戒备,现在意识到出了意外事故,正要和莫母道别挂断,就听到杨专家已经迫不及待地说话,“据我们判断,主墓室另外一具尸骨是属于正始皇帝当朝最得恩宠的侯爷,莫惊春!”
杨专家还在说着什么叨叨的话,莫惊春的视线对上了书房刚出来的公冶启。
莫惊春看着公冶启,公冶启看着莫惊春。
莫母在电话里惊甫未定地说道,“阿春,广生说你的男朋友,叫公冶启?这个名字,为什么和电视上那个皇帝一样?”
从莫母的电话里,那背景音正在大呼小叫。
“莫惊春,居然也叫莫惊春!!!”
那是莫广生。
莫惊春:“……”
他盯着公冶启,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公冶启迎着莫惊春的死亡视线,悄无声息地往书房内倒退了一小步。
这叫战略性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