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瑜眼睫动了动,最后垂下去闭上。
“……这里不行。”
她脸颊滚烫,声音小得像是在喃喃自语。
梁宴辛手指一顿,最后张开五指将她一只手牢牢包裹住,以一种无法反抗的力道。
他声线里藏着难以察觉的紧绷。
“当然,不会在这里。”
……
温书瑜坐在副驾,紧张到右手不自觉攥着安全带,就差把这条三指宽的带子揪成麻花了。
与此同时,她又忍不住频频看向左手无名指。
戒指好好地戴在手指上,粉钻的大小足够惹人注目。
但她在乎的不是名贵与否,而是——戴着它的话,没有谁不会很快注意到吧?
那就都知道梁宴辛求婚了。
他向自己求婚了!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准备的、一分一毫都符合她浪漫憧憬的婚纱,还有这个让对外宣告的意图变得显而易见的戒指。
她拼命压下上翘的唇角,掩饰似地扭头看向窗外,然而看到迅速不断后退的风景时却忽然有些窘迫。
梁宴辛很少把车开得这么快的……现在的车速甚至是卡着不超速驾驶情况下的速度极限。
这会他透过挡风玻璃一言不发地盯着路况,虽然表面看上去平静到没什么异常,可是他略显僵硬的下颌线、抿紧的唇与用力到愈发凸显的掌骨,都在彰显着什么。
车里安静得有些异样。
这是要去哪里啊?
她胡乱想着,酒店吗?
对了,他把那个小雨伞放哪儿去了……
然而车却没开往会有酒店的繁华市区,而是开向了愈发安静的陌生方向,她很确定不是去他家里的那条路。
没开多久车速就在某扇高大的铁门前放缓,铁门两侧伫立着雕花石柱,守卫恭恭敬敬地喊了句“先生”,然后打开铁门。
车驶入铁门往里开,越过两侧高大树木投下的阴影,直到行驶到宽阔的道路尽头。
温书瑜松开安全带,抬眸看了看打开车门后站在门边的高大身影。
“下来吧。”
他勾了勾唇角,只是那点弧度又很快平复。
她拿着包下了车,被他不动声色地紧紧将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