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忍着厌恶和作呕，捏起颤颤巍巍的拳头向对方的脸孔上砸去。

扭打在一起。

顿时，不大的偏殿之内，丁零当啷地杯盏破碎之声此起彼伏。

“是幻境！”

“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幻境？”

秦仲明和秦仲胤相视一眼，发觉彼此的面目也开始狰狞起来，纷纷紧皱眉头。

他们毕竟是不朽秦族道子级别的人物，道心坚定。

不至于向堂下之人那般不堪。

他们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心中惊讶异常。

“难道那秦文山，当真有如此恐怖的琴道造诣？”

“若真是如此，只怕他即便不是琴圣，也差不了多远了……”

“我秦族之内果然藏龙卧虎，竟然还有这等年轻才俊不为人所知！”

“如此一来，那秦羽输定了！”

二人心下稍定，面露喜色。

当即朗声开口：“文山兄弟，你的琴技我等已然知晓，佩服不已，还请停下弹奏！”

话音落下，本以为眼前幻境差不多该结束了。

可等了好一会，依然不变。

秦仲胤眉头微皱：“难道这幻境之中发出的声音，外界听不到？”

“即便他人听不见，但秦文山身为这一切的缔造者，无论如何也不该如此啊？”

“那是为何？”

……

二人猜测之时，他们心中认定的造成眼前这一切的秦文山，已然陷入近乎疯狂的神态。

他瘫坐在地上，抱起手中的古琴，不断向前拍打面前的空气。

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口中喋喋：“别过来，别过来……”

啪嗒！

古琴被狠狠投掷出去，砸在秦仲明身前。

毫无察觉的秦仲明，被秦文山全力一击砸中，顿时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摔在背后的墙壁之上。

“噗！”

秦仲明吃痛，呕出一口血，眼前的场景终于恢复正常。

他目中惊疑，看着自己如今的姿态，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张牙舞爪的身影扑打上来。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灌满神力的手掌对着秦仲明的头颅狠狠拍下。

如同有血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