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沈清河吹了声口哨,那匹名为“雪里骢”的汗血宝马打了响鼻跑出来。
沈清河一把将顾蔓抱上马。
“你……”顾蔓还惊魂未定之际,沈清河已经跨上马,马儿瞬间扬蹄,飞快地朝西南方向狂奔。
祁弋后退两步站定,盯着那牦牛的头,攥紧拳头,一拳砸在那牛头上,牦牛轰然倒地,抽搐不止。
而此刻,他自然看到顾蔓被人劫走,当下拉过一匹马,扬鞭追去。
追了一条街,眼见快追上时,地上突然弹起一根粗麻绳,绊住了马脚,马儿向前栽去,祁弋一个飞身向前,抓住了顾蔓扬起的披风。
披风的绸带勒住了顾蔓的脖子,沈清河快速提剑一挑,那赤狐披风如火焰一般坠落,手上一松,毫无支撑的祁弋向后倒去,最后单膝跪地,在雪地上划出长长的痕迹。待他起来再看时,马儿已跑远了,与雪融为一体。
他看着手里那件火红耀眼的披风,上面似乎还留着顾蔓的温度……
恨恨盯着早已消失不见的身影,咬牙道:“沈清河……”
……
“你是谁?”
顾蔓从方才的惊吓会过神来,声音里透着怯意:“要带我去哪里?”
她当时还没看清楚这个劫持她的人的长相,只瞥见是个高大的汉子,满脸络腮胡。
沈清河没说话,扬鞭催马,要过了前面的雪原,才到大周之境,才能彻底摆脱拓跋弋。
顾蔓见人不说话,心里更慌,“我不能跟你走!”她开始挣扎,险些掉下马。
无奈,沈清河只好勒马停下。
马还未停稳,顾蔓便挣脱开沈清河的手,自己跳下马来,却不慎踩滑,崴了脚。
沈清河赶紧下马,将她扶起来:“十三,你没事吧?”
“你走开!”顾蔓奋力推开他,瘸着腿一瘸一拐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