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虫低吟,月光照的整个屋子隐隐绰绰。
窗户大开,夜风轻柔地撩动纱缦。
顾蔓侧身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带笑的脸:“你下次就不能不翻窗了?”
沈清河却道:“你又不开门,我只有翻窗了。”
顾蔓白他一眼,“我要是不让你进来就直接将窗户关了,还让你翻进来?”
“……”
沈清河突然笑了,刮了下她的鼻头:“那你今晚怎没开着门等我?”
顾蔓推他一把:“为啥我要等你?”她转过身子:“就想看你爬窗!”
身后传来低低地笑声,紧接着一只手从后面揽住她的腰,滚烫的胸膛贴过来,身上的草木清香直往鼻腔中钻。
“十三。”沈清河将头埋在她颈窝,闻着发丝上的幽香:“真想和你就这么过完一辈子。”
顾蔓笑道:“你的一辈子还长着呢,我这一辈子……还不知啥时候就到头了。”
毕竟目前,她只能活六十岁了,而且还只是暂时,不定什么时候又减几十。
“胡说!”沈清河将将搂的更紧:“你会长命百岁的!”
“百岁?我觉得我只能活五十岁。”
“要真是这样,那将我的五十岁给你!”
“不要!”顾蔓瘪嘴:“那剩下的五十年我得一个人过,还不如死了!”
“好!”沈清河笑道:“你活到一百我陪你到一百,你活到五十我也不多活一日。”
“那……”顾蔓顿了顿:“要是我只能再活几年呢?”
沈清河吻了一下她的头发:“我说过,你去哪,我便去哪。你若不在了,我一人不会独活。”
顾蔓眼眶有些热,躲进他怀里,喃喃道:“我怎么忍心让你陪我一起死呢?”
“你说什么?”沈清河问她。
“没什么。”顾蔓叹口气:“对了,你有没有觉得今日宁樱有些不对劲。”
“嗯?”沈清河疑惑道:“怎么不对劲了?”
顾蔓抬了抬肩:“你一个男人当然看不出来人家想什么了。”